penguin mina, the

(8/9)

 

下午覺起床後，不知道要做什麼，突然間想要喘口氣，轉頭看看犀利人依然閉眼睛躺在床上休息。心想：「這真是個好時機，可以自己溜出去走走放鬆。」想了想決定鼓起勇氣單獨到外面走走散心邊回味學校，悄悄走回床邊拿了相機後，就準備好徹底享受一個人的自在。從到達第一天後，就沒有所謂的＂私人空間＂，整個好不舒服，很想吶喊一番。就算內心知道犀利人沒有睡著，只是閉著眼而已，就算有想過要不要叫她一起到外頭走走，到最後也甘願冒被罵的風險，門一開就往外頭走。

南洋的太陽就是不一樣。外頭的黃昏真是不錯震撼，好美。一路上走走拍照，不用講話。拍路面、拍天空、拍樹、拍教室門牌，然後在東想西想一些事情，心情很舒服。但難免會想到等等回去後，該怎麼面對犀利人，該找什麼理由，想到這裡心裡就一陣壓力感跟可笑感。只是單純想要一個人的空間，卻還要掰理由。在腦海中排練了一下，被責罵的回應。「哦！我以為妳睡著了，想說不要打擾妳嘛～」實在對自己又氣又無奈。

雖然放鬆但是心裡還是一陣擔心回去後的吵鬧，只覺得好誇張，私人空間到手了，但內心的焦慮依然無法使我徹底自由放鬆。時間差不多了，回到家，一進房門發現犀利人不在房裡也不在廁所裡，盡管應對方式在腦海裡排練了幾次，但還是毛了起來，........猜想應該也出去了。

 
竟然如此，就照個客廳好了，本來就想照了，只是一直抓不到時機，終於等到人都淨空了有機會照一張，好來懷念。誰知道這一照就帶有不好的回憶在相片裡頭。每次看到這批照片，想起來的不是早上發生什麼愉快的事，而是晚上的漫罵...

拍完照就回到房間休息看照片，順便回味一下剛剛短暫的一個人時光兼等著對方回來。突然間，犀利人回來了。一進到房間，沒有說話，就知道「恩!果然沒錯，自己跑出去的舉動惹火了她。」幾分鐘的各做各的後，犀利人坐在床尾說話了，一出口果然就是讓人不悅且無奈的話。「其實我剛剛有看到妳，在學校那，不過妳應該沒有看到我，看妳一個人在拍照。我在另一邊拍照。」「我有想到要叫你，不過就想說妳自己一個人出去不叫我，想說妳可能想要有獨處的時間呵呵」語帶諷刺，皮笑肉不笑的盯著我臉上說，我則一貫保持著放空的眼神，聽著這些惡毒話，簡單無意義的以「嗯嗯」回話。其實內心不知道多想賞她幾個巴掌。看我沒反應，她繼續說「呵，反正妳也不需要我，我自己也一個人，以後我出去我也不會找妳..呵反正妳也沒差。」「之後就這樣吧，你做你、我做我的。呵呵」眼神依舊銳利凶狠。我回:「沒有呀，因為看到你在睡覺嘛~想說無聊就出去走走拍照而已。沒有不想跟妳一起出去阿。」儘管內心多麼不悅多麼想破口大罵直接說:「對阿!妳也知道我是因為不想跟妳哦!!跟妳在一起都很有壓力很ㄍㄧㄥ耶!」但還是說出了假惺惺的謊言出來。犀利人不買單，依然有怒氣的說:「我沒有在睡覺!我只是休息，因為看妳也沒要幹麻。」我說:「哦~我不知道妳沒在睡覺我以為妳睡了。」「呵隨便，反正以後我們就各自做各自的!」她凶狠帶有威脅話語的做了個結論。

互相冷靜了一下，過了沒多久，不到20分鐘的時間或是更短些，犀利人再度說話:「好啦，算了，你也知道我剛剛是在說氣話。我講完就沒事了。」心裡想:「又來了，早就猜到每次發飆完自己又會先開始講話要合好」。簡單的回:「嗯嗯 我知道」可能想要緩和剛剛的僵硬氣氛，她繼續說:「阿你剛剛在學校幹麻?」回:「沒有呀，就無聊拍拍照而以」心想:「真無奈」隨後學姐教完舞蹈回來，打岔了我們合好的溫馨氣氛。因為不想要被知道剛剛我們才吵完架，(其實話說回來，連吵架都稱不上。只是單方面的漫罵與另一方的被罵..苦笑)所以開始了暱稱模式。把別人的綽號套進我們的名字中，她說:「其實小花也還是很愛小優，只是小花你知道的，只是愛說說。」我回:「嗯嗯我知道，小優也愛小花。」結束了暱稱合好模式後。犀利人就跑去洗澡，我也終於鬆一口氣。覺得...這齣鬧劇真的很累。但卻又不能怎麼辦，只能接受。雖然當下的合好是真的合好，但在心中早就默默種下了將來想要逃離的種子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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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白為什麼犀利人一開始會生氣，因為自己的好朋友竟然不揪自己一起出去。今天要是我，我也會有點不開心為什麼好朋友沒有要我一起出去走走，但失落感會比不開心的成分還要大許多。胡思亂想是不是自己做了什麼事忍了對方不開心，還是平常給對方喘不過氣的感覺。一大堆的想法開始冒出來。也會問朋友「剛剛出去哪了 做了什麼 問什麼不找我」但一切的問號只僅此於此，不管聽到什麼回答都會默默接受，不繼續挖。因為人總是得有自己的空間。不管再怎麼好的朋友也是如此。明白這點，就不會做太多無意的爭吵。

但犀利人卻不是如此，明知道我想要獨處空間，卻也無法體諒，劈頭就開始一陣酸話，講出類似「分道揚鑣」「我也不稀罕妳」的話語。只氣對方的單獨行動...卻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。一切的原因只是因為「壓力大，沒法喘息」從在馬來西亞的開始後不久的日子，光是看著她的背影就覺得好有壓力。雖然也有開心的事情，但在腦海裡...遠少於壓力大的日子。反覆的生氣、反覆的示好，只會讓人覺得..夠了，不會讓人覺得想跟著走一輩子。

就算是在要好的朋友，也都需要給對方一些空間。更何況是..這種情況了。但我卻連講實話反擊的勇氣都沒有，只能假裝不在乎、體諒對方、依然喜歡對方。

覺得可笑...連找個空檔深呼吸也要被罵的好像是做了什麼不道德的事。更可笑的是...自己的無能為力。

可能會有人覺得:「為什麼不直接說?就講阿!」我也想，但講出來，不會讓情況更好只會讓情況更糟。唯有假惺惺的體貼與忍才是可以避免惡性循環的方法。至於真話，只能在心裡說再配上一些毆打對方的畫面。

光是回憶這天的其中一個小片段，就讓我又回到當天的心情。很恐怖，彷彿在當下。犀利人總是覺得「我們是一體，我對妳很好，也有給妳空間又或著妳根本不需要個人空間，因為我們在一起很開心。」這種對方的無知在加上無形的操控..真的是在最後的幾天，打電話回家的哭的點。到現在還是不懂為什麼會這樣..